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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约:不被认可的“城市摆渡人”

  作为乘客,也许并不会想到,在来来往往的网约车司机里存在这样一种特殊的群体,他们不具备实际营运的资质,身份与几年前街上随便招手揽客的“”司机并无二致,也正是这样的一些人,盘桓在体制和社会的边缘地带。

  2016年交通运输部联合等七部门公布了《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以下简称“暂行办法”),自此网约车获得了合法地位,这也就宣布网约车这个行业不再处在法律的边缘地界,无论是车辆还是司机都将受到法律的约束和管限。

  这是王炳刚从早上六点钟出门后的第三次下车,前两次是因为要接乘客去高铁站,小姑娘拿不动行李,王炳刚下车帮忙。

  “今天不错,老婆给做肉了,看样子是对我昨天的流水很满意。”王炳刚指着保温盒里的肉面带笑意地说。

  前几天,因为天气不好,流水不如意,妻子就拿午餐跟他开玩笑,打开餐盒映入眼帘的都是健康的绿色,今天看到荤腥,他很满意。

  在枯燥的出车生活里,对午餐保持期待,似乎已经成为了王炳刚的一种习惯。有时候妻子工作忙来不及准备,餐盒里就是馒头咸菜,大部分的时间里,餐盒里总是有“肉角色”登场。

  自部队退役后,王炳刚就在某网约车平台开车,至今已有八年的时间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见证了这个行业的起起伏伏。

  2015年夏天,因缘际会,王炳刚在朋友的介绍下进入了网约车行业,成为了一名专职跑车的司机,那时候,各大平台之间竞争激烈,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大打补贴战,数以百万计的网约车司机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渔翁得利”,王炳刚也不例外。

  跑车的一年时间内,他赚到了退伍后的第一桶金。如果出车顺利,日均收入到达几百上千元根本不在话下,这逐步坚定了王炳刚专职跑车的决心。

  在地方政府开始出台政策管理网约车后,王炳刚的日子慢慢地变得艰难起来,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和执法人员打游击战。那时候,王炳刚的私家车并不满足平台网约车标准,接到的每一单生意都是一半欣喜一半心惊。

  “之前司机之间的联系也并不紧密,都是各跑各的车,执法部门在一个地方蹲守,经常能一次性抓到很多不合规的车,不像现在通讯发达了,只要哪个位置出现执法人员,群里通风报信一下,大家就都避开那片区域的订单了。”王炳刚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场,那是他吃过很多次亏的地方。

  这辆丰田是王炳刚用来工作的第二辆车,第一辆东风各项规格不达标,要想专职跑车,换车这关终究要过。

  “东风是以前家里日常代步的旧车,合规政策出台后的第二年就不开了,跟家里商量了一下,狠了狠心决定换成合规车,从那往后就专职跑车了,安稳、放心也踏实。”和旧车相比,耗油量增大了,新车的车内空间也明显要大得多。

  接踵而至的是车辆营运办理,和私家车不一样,车辆转为营运性质后,行驶里程达到60万公里或者营运时间达到8年就要进行强制报废。意味着,即便换了新车,也只是有效期内的合规。

  不分昼夜、没有冬夏的出行为这辆“新车”平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车身也出现了磨损,但能看得出王炳刚很爱护它,连乘客很少用到的后备箱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换车给王炳刚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以前用的车是私家车,现在家里单独拿出来一笔钱给自己换车。为了尽快弥补换新车的费用,王炳刚开始更加努力的出车,想尽一切办法的开源节流,早出晚归,午餐和午休都在车上解决,为了节省油费,就算在七月盛夏暑热,王炳刚也不开空调。

  “不开车的时间里,发动机会冷却,车子里不会那么的闷热,停在树荫下,偶尔会有风从窗户吹进来,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也是惬意的。”说罢,王炳刚打开了车门,双腿交替搭在方向盘上。

  李丰仁的后车座上装着一个宝宝座椅,车前方的抽屉里放着备用的尿不湿和玩具汽车,虽然乘客们看不到,但这些细枝末节还是展示出了一个典型的奶爸形象。李丰仁的妻子2020产子,也正是从那时起,李丰仁实现了一次人生角色上的重大转变,儿子的诞生让他在体会成家之乐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责任与使命。

  五年前,李丰仁还是一个初入社会不久的青年大学生,五年后,李丰仁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为了家庭和孩子不舍昼夜奔忙的顶梁柱。

  和王炳刚这样的专职网约车司机不同,在整个网约车司机群体里,还有着像李丰仁这样只把网约车当成一份兼职的司机,他们利用闲暇时间跑网约车来填补生活开支。在他们的时空里,夜晚和白天并行,

  “其实,很多朋友对我们这个行业存在误解,一听到是做技术开发的,本能反应这份工作很赚钱,实际上在我们这样的一个二线城市,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公司,IT从业人员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活富足,只能说是有一份比较稳定的收入。”李丰仁卸下了后车座上的宝宝座椅,放在一旁,开始收拾起车里的积木和小汽车。

  相比于同龄人,李丰仁的生活各方面都要快一些,早一些地组建了家庭,早一些地有了孩子,有乘客曾经还说他长相跟个大学生一样,不像是已经工作五六年的打工人。

  而李丰仁,却要比同龄人要努力得多,很多已经成家立业的年轻人,做不到像他一样努力地为生活奔忙。

  二人世界升级成三口之家,本该是一家三口美美地过小日子,但李丰仁不得不为接下来的生活而发愁。妻子生产期间正是疫情最为肆虐的几个月,待工待产已经让家里的经济来源受到了严重影响,接下来生活的花销只会越来越大,靠复工后的收入难以为继,盘算再三,李丰仁决定白天正常工作,晚上下班后兼职跑网约车。

  “最开始的时候做网约车兼职想得比较简单,想着白天上班,晚上的时间空置,不如找一份相对自由的兼职工作,稍微补贴一下家用,而且跑车的过程中,如果遇到健谈的乘客,还可以聊天解解闷,比在家里有趣多了。”对待兼职开网约车,李丰仁已经习惯于“苦中作乐”,物质生活上的助力、精神世界里的富足,让李丰仁在兼职开网约车的道路上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只能怪这个行业初期的准入门槛太低,所以并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只是在某车主软件上传了身份证明和驾驶证件等相关材料后,李丰仁就开始他的“无证跑车”了。

  开网约车的时间久了,李丰仁也慢慢地熟悉了这个行业运行的规则,原来跑网约车也需要持证上岗,就像街头上开店经营的商贩一样,产品要有产品的合格证书,商家也要有相应的运营资质,网约车司机也不例外,车有车证,人有人证,缺一不可。

  在当地执法力量的高压监督下,李丰仁开始担心自己的不合规跑车会导致高额的行政处罚,但要想办理车证,要换车不说,家用车还会转为营运车辆,每年营运险的费用要比普通车险价格高出两到三倍。

  盘算再三,他开始推迟自己的出车时间,从原来的晚上七点多出车改到八点多,相应的,收车的时间也从原来的十一点延迟到十二点多,甚至单量充足的时候,跑到凌晨一两点也不是问题。

  “趁着年轻,我还可以多跑几年网约车的兼职,等到再过几年体力不支了,我就只能靠工作拿一份固定工资了,要不然等提宝上学了,家里的收支就更出问题了,大不了再晚一点出车,再晚一点收车,总会有出路去解决眼前的困顿。”虽然辛苦,李丰仁畅想起孩子长大以后的生活,脸上藏不住幸福的微笑,眼里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城市很忙碌,直到晚上十二点,还有街边等待归家的旅客,这让李丰仁觉得自己并不孤单,比起很多上班族的两点一线,自己多点多线的工作形式为生活增添了几分探索未知的新奇感。

  乘客们一般都喜欢坐在汽车的后排座位,于是,陈志诚在副驾驶的车座后方张贴了一张“小城洗车”的海报,虽不大但很显眼,上边清楚地标明了店铺的位置和它所能提供的服务,这是一家自助洗车的店铺,开张没多久。

  在这座小县城里,能够乘坐网约车的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他立志要让有车一族都能对他的自助洗车小铺耳熟能详。

  陈志诚,2019年从原单位离职后一直从事网约车接单跑车工作,就在前几个月,因为送一个乘客去商场,陈志诚被执法人员抓了个正着,车辆被强制扣留了一个星期。陈志诚所在城市对网约的处罚力度比较大,但自己遇到行政惩罚,这是开车这么多年里的第一次。

  一个星期的“长假”,陈志诚静不下心,网约车这些年的风起云涌,让他越发觉得靠这份工作谋生,既不踏实也不长远,和同行的网约车司机商量以后,他们决定合伙开店。

  “开网约车的好处就在这儿,相对来说可以比较自由的支配时间,就目前这个形势,我开个店才是最稳妥的选择,说不定哪天我就再次突然下岗了,到时候这家店还能给我的生活留有保障。”陈志诚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贴在副驾驶后边的宣传海报,提起来自己刚开的自助洗车店,陈志诚信心满满。

  他的洗车小铺十几平米,开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位置,刚开业三天,生意不错,比自己专职开网约车要赚钱得多,自己和几个合伙人轮流去店里打扫卫生,顺便检查一下仪器设备是否运转正常。

  更值得一提的是,自助洗车店,不需要专人看顾,成本也不高,还不耽误短期内陈志诚跑车,对陈志诚来说是一桩很好的买卖。开网约车总是能遇到各行各业的人,借助着这个机会,陈志诚一边接单,一边推广宣传自己的洗车小铺,还能向车上“路过”的商界人士取经。

  就这样,陈志诚忙碌的出车生活里,多了一个中转站,跑车累了,看到宣传单上的小铺,一身的疲倦都随之烟消云散。

  陈志诚先前在一家民营企业上班,因为经常加班没有办法陪伴家人,经过慎重考虑,陈志诚选择离职开起了网约车。

  虽然陪伴家人的时间有了,但这突如其来的跑车生活让他非常不适应,一是行程中时常会遇到乘客提出无理要求,让他夹在平台和乘客之间应对无力,二是这份工作在当地还没有得到行政法规的认可,同行经常受到的行政处罚,让他感到如履薄冰,干活心里没底。

  “这个年纪离职也很难找到理想的工作了,媳妇也跟我说让我先开一段时间的车,等到慢慢适应过来,再另谋出路,现在有了这家店,自己有了依靠,当起了老板,日子总归会越过越红火。”这间洗车小铺,承载着陈志诚将来离开网约车这份工作后的希望,也让他对未来的生活不再担惊受怕。

  尽管有时陈志诚上午十点才出车,但生意不错的洗车小铺会赋予他充足的安全感,行程里他还会继续跟健谈的乘客介绍他的小店,给乘客热情地描绘他未来要开自助洗车连锁店的宏伟梦想。

  对于网约车平台而言,司机与乘客就像是天平的两端,每一方的存在都至关重要,而平衡好司机与乘客之间的利益关联,就是摆在每一个网约车平台面前的现实问题。针对这个行业里的现象,这种平衡更是至关重要,特别是在平台与司机中间还存在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政府,政府执法力度的强与弱以及在司机接受行政处罚后平台能够给予的安抚政策,将决定无数网约车司机的去与留,甚至是生存大计。

  几乎每一个网约车司机都在抱怨平台的派单不科学和抽成过多的问题,不仅仅是网约车,似乎每一家互联网企业都不同程度的存在平台与实际服务提供者之间的矛盾,就像美团与外卖骑手、T3出行和网约车司机,在骑手和司机眼中,平台是从自己劳动的过程中获利,相当于自己在为平台打工,平台自然而然成为自己的“雇主”。

  某网约车平台工作人员王经理针对平台与司机的关系给出回复,在平台与司机两者之间存续的是合作关系,并非雇佣关系,公司只是提供给每一个网约车司机接单出车的平台,每一单都是司机自愿接受,并非平台强迫,平台只是收取一定的使用费用,而非平台直接给司机下发薪酬。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平台与网约车司机之间矛盾重重却难以调和,其实,两者之间存在关系认知上的严重误差。

  以滴滴出行为例,滴滴出行网约车公司CEO、司机生态发展委员会主任孙枢曾在2021年5月给出具体解释,他从公司的角度介绍了滴滴出行在过去一年中的抽成比例以及乘客和司机分别实行的独立的计价规则。

  “今天是我第三次给客服进线反映问题了,他们的回复要还是推脱回避,我就一直进线,直到他们看到我的问题为止。”刘超一提起刚刚的经历还是一脸怒意,今天早上五点就出车的他明显对今天的出车不太满意。

  几乎所有的司机都对大单感兴趣,大单,顾名思义,就是距离远金额高的订单,这样的订单只要一天接上几个,流水就不成问题了。“你敢信,我从早上五点出车到现在晚上六点快收车了却只有三百多的流水,去除掉车损和油耗,也就剩个两百块左右,这跑起车来真没劲。”对于这种出车的抱怨,已经成为了刘超的一种日常。

  下午五点,刘超接到了一个从市中心到高铁站的长途订单,足足有二十多公里,本该为这个订单高兴的他,结束该订单要返程时,却在车站门口空停了半个多小时接不到一个乘客,更让他气愤的是,无论是比自己早来的还是晚到的,都能接到订单跑走,只有自己还停在原地。

  “后边那个师傅,比我晚到了十分钟,接到了一个跨城市的大单跑走了,你能不眼馋吗?”看到车站里到站的乘客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刘超不免有些落寞。

  刘超是一个开车十多年的资深司机,早些年开出租,网约车这种共享经济新形式出现后,刘超下载了司机客户端,成为一名网约车司机,和王炳刚一样,刘超也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和以前开出租的时候一样,与出租车公司的矛盾转化成了与平台之间的矛盾,而且这种矛盾在收入渐少的当下逐渐尖锐起来。

  刘超的车前排着长长的车队,不远的地方还停着一排出租车,都是准备接送乘客的车,都是刘超的竞争对手。

  每次看到同行的人接到订单开走,都会激化刘超的不满情绪,休息片刻他又开始拿起电话对平台客服发起进攻:“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我一直接不到订单,当时招募我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到现在出了问题没人给我解决吗?”得到的却只有“派单是由系统算法依据司机距离和服务分等自动做出的选择,工作人员无法干涉”的统一回复。

  为了避免被政府的执法人员查扣,平台会针对某些特定地点的执法情况灵活配置“围栏”,而“围栏”一旦限定就会在合规与不合规车辆间划开一道分水岭,只有合规车辆才能接到往返某些场所的订单。

  “其实我们很清楚,有时候进线肯定得不到合理的回复,更让我们在乎的其实是客服的态度,有时候客服耐心听一下我们的心里话,做一下有效的安抚,气消了也就不会有什么冲突了,我们知道客服也只是在打工而已,一旦碰到强势的客服,我们的胸口就更堵得慌了。”心情平复一些后,刘超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无论遇到多么难缠的乘客,刘超也会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把乘客的安全和服务放在出车的第一位;尽管自己已经年逾半百,每天还是保证出车时间在十二个小时以上。

  像刘超这个年纪还出来跑车的司机很多,打眼望过去,在车站门口张罗乘客上车的司机大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赚多赚少对自己无所谓,而是为了能多帮衬一下子女,让他们的生活压力能小一些。”刘超的儿子成家不久,房贷车贷傍身,做家长的多努力一些,孩子们未来的路就能好走一点,况且年纪大的人什么苦没吃过呢。

  天色渐暗,只剩下刘超落寞点烟的背影,他打开了司机端顺路接单的按钮,期盼着能接到一个顺路回家的订单,十分钟以后,他再次拨通了平台的客服电线

  “罚款有滴滴平台协助承担,自己先行垫付罚款把车从执法人员那里提出来,只要我们的流程合规,处罚材料没有问题,公司会分批次的将援助款打到我们的车主账号上。”王培乐解释道因为当地的车辆型号规格标准较高,所以普通车辆一般办理不了车证,加之部分网约车驾驶员法治意识不强,不会主动去考取人证,才导致当地存在大批量的司机。

  滴滴平台的援助政策,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大批量网约司机无力承担罚款的问题,五千元的罚款分两次下发,前60%在处罚材料审核没有问题后发放,后40%则要求司机在一定期限内考取从业资格证,引导司机向合规方向发展,当然这个规则也因城市而异,有的城市会提出对司机的服务分要求,监督司机安全驾驶,有的城市则会要求司机保证后续的完单量,保持账户的活跃度。

  “你看,这份材料就是因为司机改不了订单位置里的错别字,系统无法识别,不符合公司的流程规定,前60% 的援助款就一直无法下放,有时候司机着急,我们也帮不上忙。”程源说,在很多司机的眼中,就是电联他们的客服掌握决定他们垫付的钱能否拿回来的权利,所以姿态都放的很低,有的司机在邮寄材料的时候会附带一封信,有的还会附带当地的小特产。

  王成方说:“只要属于交通领域,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还是水里游的,都归我们行政执法部门负责监管。执法远远没有大家想得那么简单,针对网约车行业内现象的行政处罚,只属于客运范畴内的一部分,我们还需要管理货运。”刚刚进入交通运输这个体系里没多久,王成方就大致了解了所属部门的工作范畴,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协调督促平台与司机完成罚款及后续事宜。

  对比青岛和济宁两个城市,青岛在车辆购置价格以及技术标准上明显高于济宁,将网约车比照礼宾车的标准,“车辆价格不低于巡游出租汽车礼宾型同期购置价格”。事实上,青岛市为了能够让网约车和传统巡游出租车错位发展,早在2014年时组建了礼宾的士车,车型也相对高端,但由于定位偏高,往往让消费者望而却步,整体市场表现差强人意。

  王炳刚能下决心换车,徐怀明却做不到,提起来青岛的车辆标准,徐怀明还是非常不理解:“日产阳光确实不是B级车(按照德国汽车分级标准,A级车是指小型汽车;B级车是中档汽车;C 级车是高档汽车;而D级车指的则是豪华汽车,其等级划分主要依据轴距、排量、重量等参数,字母顺序越靠后,该级别车的轴距越长、排量和重量越大,汽车的豪华程度也不断提),算不上好车,但相比于一些传统的出租车辆,乘客们如果出行能坐到一辆干净的日产阳光,肯定也不会有意见的,B级车辆就那么几种,都要十五六万的高价,一般人家怎么能承受得起呢?”

  在能秉公执法并对不合规群体起到威慑警戒的前提下,充分考虑司机群体的现实困境并不容易。《青岛市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明确了对于不合规司机的处理方法,对于未取得经营许可,擅自从事或者变相从事网约车经营活动的网约车司机经过相关机构责令改正,予以警告的基础上,处以一万元以上三万元以下罚款(此规定于2022年12月进行修改,未取得车证的当事人处以3000元以上10000元以下罚款;未取得人证的当事人处以200元以上2000元以下罚款)。

  “运管的执法地点一般都比较固定,要不然就是在人流量大的商场、场站,要不然就是在比较关键的交通路线、路口,遇到通情达理的乘客,我们一般都会和他们协商,能不能在距离目的地几百米的位置提前下车,我们可以早一点结束订单,能给我们减少一定程度的麻烦,如果遇到不太能通融的乘客,就只能硬着头皮开到终点了。”像是在平台完单、乘客服务与政府执法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而周兆全们应对这种困境早已是得心应手。

  作为新起之秀,网约车的兴起撼动了传统巡游出租车在出行领域的霸主地位,分走了原本完整属于出租车的“蛋糕”,而的存在,不仅导致了网约车与传统巡游出租车之间冲突不断的局面,更是加深了网约车行业内部合规与不合规司机两股势力的对立。比起司机,无论是网约车合规司机还是出租车,都在这份工作上投入了一定的成本:较高的车价、车辆营运险、为考从业资格证付出的时间精力,在他们的眼里,司机的存在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劳而获。

  张新鹏的手机里关于网约车的群有十多个,他指着不断闪动的屏幕一个一个的介绍:“这个是当时办理车证人证的答疑群,现在这个群里都还不断地在加人,都是我的竞争对手,这个是我们本地合规司机的群,有一个统一的司机服务经理在管理,他会提醒我们出车或者进行日常的司机培训教育,还有这个是我们司机师傅们自发建的群,就这个群里好几百号司机,合规的不合规的都有。”

  “对这个事情,想通也不难,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没有人会愿意放着合规车不开去冒着被执法的风险开,而且,就算是合规司机,一天能赚到的钱终归也会有个上限。在群里经常能听到司机的求助,入行不久的司机一听上万元的罚款就吓傻了,群里有经验的司机都能给他们想办法,能帮一点是一点。”张新鹏对于还是抱着相对宽容的心态,更何况在全平台促合规的大背景下,张新鹏们深知,的存在并不会长远。

  曾几何时,传统的巡游出租汽车占据出行市场垄断地位,任意宰客、强迫消费者拼车引发司乘矛盾的新闻层出不穷,明明是消费者,却要被出租车行业从业人员无限制的价格与服务“霸凌”,而网约车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种供求双方的扭曲关系,倒逼出租市场改革,为消费者“一键出行”和获得优质的服务提供可能。对于消费者而言,网约、双证合规车还有出租车,又有什么感知上的区别呢?

  像这样恶劣且霸道的出行服务提供者,在很多城市里仍然存在,从硬件上说,他们的车况远远达不到网约车,从软件上说,无论是服务质量还是报价都不具备优势,追根溯源,还是因为他们的营运缺乏像平台对网约车那样强有力的监督和惩处机制,长远来看,要想真正在出行市场上站稳脚跟,管理者和司机都需要全面审视自身。

  李智恩每次都是在下班前几十分钟提前约车,即便这样,下班时她还是会因为前方等待上车的一百多个人感到心烦意乱,“每次和同事站在公司门口等车来接的时候,我都在想,为什么这个城市有这么多人在加班,出来赚钱打工的车为什么会这么少,要是我拥有能闪现回家的能力就好了,晚上还可以在家多睡几十分钟。”等待了二十分钟还没有网约车接单的李智恩如此畅想。

  从2022年的交通运输部公开的网约车行业运行基本情况来看,在全国各主要中心城市里,北京和上海虽为一线城市,但其网约车合规率排名甚至远远比不上郑州、海口、兰州和呼和浩特,截至2023年1月,在全国34个主要中心城市里,北京市网约车合规率排名31名,而上海市网约车合规率排名29名,尽管城市里充斥着大量的网约,但出行上仍然存在打车难的问题。

  停在街边十分钟,平均每十几秒就会出现一辆印有网约车平台标识的车,行人可以很清楚地判断出来,“哦,这是滴滴出行的车,这是曹操出行的车”,甚至懂内行的人看一眼就能知道这辆车合规与否,网约却没有这样的待遇,他们在外观上与普通的私家车毫无二致。网络经济的发展,让他们不必留意路边停留的人,也不用时常下车亲自去招揽乘客,和传统意义上的不同,他们的眼里只有目的地,一个确定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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